psychopath

【板鸭国营组】【水皮水】【微现实向】原来是你陪我到最后（2）

板鸭2010年捧大力神杯的背景，可能有不符。水托皮法修罗场预警!!! 微虐皮主席

（1）首章

（2）

            
             Sergio喜欢三文鱼配阿尔巴利诺白葡萄酒。

             Sergio喜欢在踢球前将头发弄湿。

             Sergio喜欢做进攻型的中后卫，有着当前锋的梦想。

             Sergio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对喜欢的人总是附上大大的拥抱再加上一个吻。

             Sergio喜欢逗队长Iker Casillas和Fernando，对，尤其是他妈的的Fernando。

             Gerard想到这，不由地加大力度抽了脚上的球。和他搭档练习的Cesc不得不大范围跑动来接球。

             “Geri？拜托你踢球稳重一点好伐？今天都是第几次了？” Cesc不满地踢回去。

             “你的敌人的字典里可没有“稳定”这个词。” Gerard没精打采的，Sergio喜欢什么有什么习惯关他P事，就算是为了世界杯后的俱乐部比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自己惦记的都是些什么神烦的鸡毛蒜皮的事。

             而就是这些事却似头发里最挨近毛孔的头皮屑，你无法永远去除，还时不时地送你一点难以控制的瘙痒。

             “Geri，感觉你最近的状态……不太稳定呐。” Cesc有些担心Gerard最近莫名其妙起伏不定的状态。

           “你多虑了。” Gerard不自觉地看向Sergio的地方，又看见Sergio和Fernando在打打闹闹。心中刚刚压下去的焦躁又上来了。又是带着情绪的一脚，不过这次，球直接砸向不远处练球的Alonso。

            “F**k you off ! ” 一向稳重的Alonso因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度不低的一砸而爆粗，Gerard歉意地朝那边笑了笑。

            “Geri，你真的还好吗？” Cesc脸上已经是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Gerard，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嗯……真的没什么，过几天就是世界杯了，好好抓紧练习吧。” Gerard换上认真的表情，他自以为还能像小时候一样成功忽悠Cesc。心里，还是一团焦躁的不适感。

           Cesc不再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Gerard的，Gerard经常会用精湛的演技掩饰自己的情绪和真实想法。Cesc要做的，就是努力找到蛛丝马迹，做好一切情况发生的准备。

         这是为了什么？最好的朋友还是其他的东西？Cesc心中早有答案。即便是苦涩的不能说出口。

         世界杯正式开始的前几天的一个晚饭后有放松活动，国家队队友们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唱唱歌玩玩游戏喝点低酒精浓度的饮料。

         Sergio很积极地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小白、哈维、普约尔、布茨克斯和Alonso对于这种游戏不太感冒，Gerard、Casillas、比利亚和Cesc兴趣很高。

         而性格内向的Fernando一直是拒绝的，恰恰是这一点，Sergio决定一定要进行。

         先是大家进行西班牙各个地方方言的顺口溜，谁不行就要接受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

          Sergio像是故意想让Gerard受罚一样让加泰人说正宗的卡斯蒂利亚语的顺口溜，Gerard从小在巴塞罗那长大自然不可能完全说的标准。

          Sergio一脸坏笑地给Gerard出了一个真心话和大冒险。Gerard本来还是一脸“随便你怎样看你有多大能耐 ” 的无所无惧加上一点莫名的兴奋和期待，但听完后，Gerard果断选择了大冒险。

         因为真心话是 “你下面的尺寸是多少？一夜怎么样？”

         Gerard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在Sergio面前说出实情。嗯……虽然他是有经验的。

        而大冒险相对还是能够接受——亲吻Cesc，对，嘴对嘴。

       Gerard其实觉得没多大事，因为他和Cesc认识快二十年了，穿同一条裤子长大，几乎是百无禁忌。

        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Cesc听到后瞬间身子一僵，肢体到脸的绯红在柔和的灯光的夹持下一览无遗，不用靠近就能嗅到他身上溢出的不同寻常的情绪。

        Gerard以为Cesc只是有些抵触和不适。他很温柔地抚了抚Cesc的背，在他耳边低语，“忍一会就好了，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 ”

        然后趁Cesc还处于一种掉线的状态，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Cesc紧张得滚烫而干燥的嘴唇。

        “Hey Sese，我完成了，到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 ” Gerard满不在乎地指着正在狂拍照的笑得一脸奸诈的Sergio，表示这只是个不足挂齿的case。其他队友也正兴奋地纪录这非凡的一刻。

        但是Cesc，他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刚才Gerard的嘴唇的触碰夺走了他的视觉、听觉、嗅觉等一切感官。接下来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Gerard没有空理会Cesc的反常表现。

        Sergio也被Gerard成功罚回真心话大冒险。但Gerard用了一个极其刁钻的问题逼着Sergio选择大冒险，不然就不值了。

        而大冒险的任务再次体现了Gerard的智商——亲吻最讨厌的人。Gerard也不明白自己在渴望什么，同性之间敏感部位的接触还是平时最讨厌的人想想就令人恶心吧，是恶劣地想体味一番Sergio气急败环又无可奈何的暴躁生气的可怜模样？还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的对某些意义非凡的隐秘东西的试探？

        Gerard以为Sergio绝对会选他，至少他很自信自己绝对是Sergio的头号讨厌的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而言。

         他扬起了嘴角，颇有一副赢定某个拙劣的游戏的模样。幼稚的自信。

         但他错了。错的离谱。

        Sergio好像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走向仿佛置身事外的Fernando，嘴上挂着不易察觉的骄傲的炫耀，还有栗色的眼睛中焦糖玛奇朵般的浓郁的情愫，“我最讨厌的人嘛——当然是Fernando，为什么呢？因为这家伙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

         接下来的时刻，Gerard不想看见，无论是当时，现在还是将来都不想。

        第一次吧，感觉到某些东西碎得心惊胆颤。

        有时候你握紧拳头，屏住呼吸，蓄足力气，最终砸向的只是无能为力的自己。

       
        

      

        10年的世界杯，是西班牙王朝红色斗牛士问鼎世界之巅的时刻。

        Sergio的绝佳表现使他当之无愧成为那次世界杯的数据评分之王。

        夺冠后，大家都处于放飞自我的状态。        

        Gerard特别高兴，因为Sergio难得笑得一脸傻白甜主动拥抱他。这一拥抱让他暂时忘却大冒险时的伤痛。
      不过他别扭的性格依旧没办法在面对Sergio时绽放纯粹的笑容，对，就是没办法克服这个不想承认的bug，所以故意演出的被拥抱的“不可思议”的搞怪脸。

         然而不幸地被别有用心的媒体捕捉到，第二天《马卡报》的标题就是“Piqué和Ramos在国家队共同捧杯后仍然是塑料姐妹情”。

         Gerard对此并不在意，Sergio也知道他的性格。两人心照不宣地当作一次调侃。

          但第二天的庆典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庆典上Fernando总是想粘着Sergio，Sergio是个“大家的好朋友”那种类型的人，在这种场合自然是会高情商地各个队友“亲热”。Fernando那小媳妇一般的脾气又上来了，一脸与队友们不太相符的画风。

         Gerard本来心情很好，不经意间瞥见Fernando的神情，具体来说是几乎无时不刻投射在Sergio身上的神情，他胸腔里的一股无名之火又窜上来。

         这妞真他妈烦! 还真他妈以为Sergio是他的所有物了？! Gerard一股脑地在心里骂着，看见一些队友不停插在Fernando和Sergio之间，他心里一阵爽快。

         Gerard对自我想法的执行力也很强，故意装作不经意地也去插一脚。正沾沾自喜之时，Sergio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故意跟他对着干似的，绕过了他，紧贴在Fernando身后，还双手抓起Fernando的手臂一起挥舞，并在耳边悄悄说着什么，像是安慰受冷落心情不太好的Fernando。

         Gerard一瞬间体温骤降，连火气都被摁灭。
         脑子意外冷静地闪过许许多多Sergio和Fernando呆在一起令队友们费解的一些有超过普通队友情谊的瞬间。

         或许这一刻才真正地说服了自己认清两个现实：
         1. Sergio和Fernando关系绝对不一般，应该说，就是情侣。
          2.自己对Sergio的心情早就超过了普通队友的那一层，至于具体是哪层，Gerard自己都想逃避。

         球迷、西班牙人群震耳欲聋的欢呼雀跃声，庆祝用的眼花缭乱的彩带，队友们身体喷涌的狂喜的热气，在这一刻，似乎是某个陌生人口里为了搭讪而编造的天花乱坠的可笑故事，作为故事的主要角色的Gerard恰好漏听到他人口中比事实还要精彩的演绎，荒谬自嘲的笑容溶解在与队友们保持一致的开心里。

         Cesc在离Gerard不到一米的地方，目睹了一切。默默地走近一步朝比自己高9cm的看了近二十年的背影伸出手。本是习惯性动作，一步未落，被什么无法言说的东西打断了，那个对对方来说不值一提的吻吗？垂下手，还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无所谓。Gerard自己对自己重复道，无所谓，他和Sergio认识好几年了连好一点的朋友都做不成，只是青春年少里的一些幼稚而自我感觉良好的突发奇想罢了。

         就像在年少时谁没有过突然想去流浪去玩垃圾摇滚烫个流行发型做些成年人才能干的事还以为stylish到不行。

        只是有一天终究会幡然醒悟，回到该正儿八经走的路上。

        10年的世界杯就像一场少年末期狂野的梦。Gerard仍然珍藏着离开国家队回到俱乐部前Sergio给自己的与其他队友相同的拥抱。

        那个拥抱里，斟满他自己意淫的所有未曾发生的事和所有他不愿发生但已经发生的事，像一杯技艺生疏酿制的酒的醪糟，口感不佳但足以酣了最后的不愿成长的心情。

        看见熟悉的红蓝色的队服的一瞬间，隐约听到一些东西被关押和另一些东西被开封的声音。

        Gerard看了一眼包里早就收好的3号西班牙国家队的猩红色球衣，合上拉链，换上红蓝色的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