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th

【板鸭国营组】【微现实向】【水皮水】原来是你陪我到最后（3）

时间设定在最近几年，皮主席表白预警

（1）第（1）章

（2）第（2）章

（3）

          “你吃爆米花的声音还能再恶心一点么？”
Sergio被Gerard接连不断钻进他的脑子里的“蹦嘎脆”的声音逼到抓狂，白晃晃的荧幕所传递的信息和渲染的情绪顷刻被咬碎在口齿和唾液混合咀嚼的“蹦嘎脆” 中。

           “那你选的电影还能再恶心一点么？” Gerard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不屑地抬起眉眼，表示这都是选择看这部电影的人的锅。

           “呵，我们的关系还好不到可以分享一部好电影。” Sergio并不想让这头皮熊在任何一个字眼上占据优势，尽管这确实是他选的电影，质量也确实一般。

           “噢呦呦，听说渣团好队长公开说‘我和Piqué的关系还可以，但是没有好到可以一起去看电影’ 不过现在的场景就很精彩了，如果媒体在，又是一篇赚流量的口水文了。”
            Gerard手臂一张，霸道地伸到Sergio座椅的上面，翘着二郎腿，并不担心Sergio的脾气和面子，这么多年来，早已知根熟底。不欢而散，已是惯例。

            只是Gerard那段荒唐时期留下的不知道是顽固的后遗症还是故意不改的毛病，时不时在与Sergio相处时上线，就算不欢而散也要固执地复制当初的熟悉感。
            虽然两人早已走上最套路的人生——结婚生子，坐拥几个冠军，豪车豪宅。Sergio也早已不留当年漂亮得令当时的自己神情恍惚的长发，眉宇间沉淀了时间的韵律，荧幕的光打下来，竟有几分洗尽铅尘的美感。

          Gerard咬了一下嘴唇，摸了一下自己扎拉的胡子。

          好吧，Gerard承认他一直没有解开那个心结，这么多年来悄无声息地保持着一个不主动解不会痛的结，一解或许就是五脏六腑钻心刮骨的痛。

          何必呢？也省的去找个可以给自己任性如初的理由。

            “好好好，某萨的交际花外交只为吃爆米花恶心观影氛围，也是可圈可点啊。”
             Sergio果断地把头猛地像后撞击那只存在感太明显的手臂，Gerard压着嗓子叫了一下，嘴上的胡子抽搐了一下，迅速把手臂抽回，当然归位之前不忘报复性的拍了一下棕色头发的打了发胶的脑袋。

           Sergio下意识要实施他的恶霸式单手锁喉，但瞥见后排观众早已忍无可忍、一触即发的表情，将半空中的手撤下，抱歉地wink了一下。然后比了一个凌厉的“电影结束后慢慢算账” 的颜色给Gerard。

         Gerard一如既往地回以“真是期待你的表演啊”的眼神。

          Sergio则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反思为何自己要做出“一起看电影” 的极其愚蠢的决定，这种决定就像是巴萨和皇马联姻一般荒唐。

         不过确实是没办法。Gerard的妻子——拉丁天后夏奇拉与自己的主持人妻子今天正好要录制一档节目，他和Gerard就在后台相遇就是注定。就算再怎么与对方不能平静地相处超过5分钟，在妻子大人们温柔期许的注视下，自然要互相配合“ 营业一番 ”。

         看电影或许是可以同时避免两人说得太多吵起来和四目相对尬聊的最好方式，至少Sergio当时是这么想。现在真是爆句国骂也发泄不了的懊悔。

          终于，熬过了“ 蹦嘎脆 ” 和“ 稀里呼噜 ” 再到“ 呼~Zzzzzz ” 的轮番轰炸，Sergio满怀期待地边快步走出影院边拿着手机拨打妻子的电话，Gerard则是一脸不情愿地从睡梦中努力揉醒自己。

          “What the f**k ! ”当然，Sergio是确保挂了手机才爆出的。老天，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他亲爱的妻子还要和夏奇拉再工作几个小时。这意味着，他还要和Gerard互相伤害几个小时 ! ! !

           Gerard倒不在乎，反而很期待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毕竟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各种意义上的。

          “一起逛街吗？Sese？”

          “逛，好，逛。” Sergio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找回理智 “我想，我们需要乔装一下。”

         “要女装吗？” Gerard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如果你想成为《马卡报》的头条，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也很期待。” Sergio 保持着渣团好队长的官方笑容。

         “你这个笑容，抱歉，让我失去兴致。” Gerard嘴上是这么说，眼神却一直没离开。

         Sergio 继续保持微笑，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你还是没变嘛。至少在我面前没变。” Gerard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小声嘀咕着跟上。嘴角多了一丝自己察觉不到的满足。

          Sergio和Gerard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并排，反正永远都隔着安全距离，在马德里的街上闲逛。即使他们精心伪装，但明星的气质还是将他们从车水马龙中区别出来。他们也只好时不时地假笑或真笑，满足球迷的愿望。

        Sergio决定去一条僻静小众的古街，除了避开喧嚣和闪光灯，那条街还保存着他曾经的独一无二的记忆。Gerard在心里对Sergio的选择点了一下小爱心。

         Sergio在一家古老的手工艺品店停下，走进去。店内的装修完美地体现了店主的艺术修养和格调，一个留着半长的银白色头发的老手工艺人正专注于一项小的作品。

         “您好，打扰了，请问这条发带怎么卖？” Sergio一眼看中了一条泛旧皮制的款式简单但很经典的发带，取下来细细摩挲。更确切地说，是一眼跟被似曾相识一生或许只有一次的感觉撞了个满怀。

         “你不是短发吗？要发带干嘛？” Gerard脱口而出，下一秒就明白过来。发带么，还是那个人啊。一想到那个人，神经直愣愣地挺立起来，高度警觉那些情绪又要挣脱层层棺材诈尸。

          “抱歉，这个发带已经有人预订了。如果感兴趣，您可以看看别的。” 老手工艺者抱歉地笑笑。

          “这样啊，那真遗憾，因为，因为我只想要这条。” Sergio的面色瞬间暗淡下去，细微的失落、悔恨、惆怅从发梢、眼角、嘴角、眉宇间爬出，污渍一般滞留在脸上。

          “真的很抱歉，先生。这个材质只有这一条了，不过如果你喜欢这个款式，我可以再……”

          “谢谢，不用了。谢谢您。” Sergio 淡淡地笑了一下，将发带在手里紧握了一下，好像要把自己的体温留在上面。然后转身离开。

          Gerard皱着眉头跟上他，现在自己虽然有种心被硬生生剐去一块的感觉，但还是更关心此时的Sergio一些，很想伸手搭着Sergio的肩膀，安慰他。不过还是没有做，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因国家队的得失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似乎从来没有用亲密的举动关心过Sergio。

         似乎从来没有呢。Gerard自嘲地笑笑，但还是上前，与Sergio并排，琢磨着怎样开口。

         “嗯Sese，要不要再去几家店看看，或许有…… ” Gerard小心翼翼地咬着字词提出自己还认为恰当的建议。

          “不用了。” Sergio微微抬头，脸上是Gerard情愿是怒不可遏也不愿看到的微笑。“我想你应该知道，Geri，那时候，我和Fer……fernando的事。”

           Sergio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眼角的皱纹更深地往里抠，像是为了缓解某种难以控制的情感。“我在一次误解中弄断了Fernando送给我的唯一一条发带，此后再也没有看到过相同材质类似款式的，刚才的那条或许是最接近的了。我，和Fernando就像那条发带一样，断了以后，就不会再有。”

         “这个……嗯……确实，当初你们是戴了好一段时间的情侣发带。这……很可惜。” Gerard听着，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惨白荒凉，一如当年那个不愿回忆起的“大冒险”惩罚，当年世界杯夺冠庆典的醒悟过来的那一瞬。

         这么多年，自己也自信地以为自己早已醒悟成熟。这一刻，还是无力地发现，自己的情感一如当年，没有丝毫本质的改变，甚至随岁月的磨砺，愈发坚如磐石。

        “去喝一杯吧。” Gerard惨淡地笑着，是安慰Sergio也是安慰自己。

        Sergio没有拒绝，默默地跟在Gerard身后。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居然是他一向讨厌的Gerard陪他走了这么久，国家队队友也好，俱乐部死敌也好，他生命中精彩的时刻，Gerard没有缺席。

        “来一杯苦艾酒。” Sergio似乎决定了，在今晚，将那些不能再复制的春去秋来、风雨阴晴都一卸而空。有一些人，也应该永远地定格在电影般的记忆中，不必经受现实的刁难，永远静好得像个一触即碎的梦。

         “Geri，没想到还能从你口里听到些舒服的话。” Sergio受高酒精度的苦艾酒的影响，眼前和脑子里早已是一片色块分崩离析的氤氲。

         “Hey，你还想听更多吗？” Gerard也是无所顾忌。在陪Sergio点苦艾酒时就做好了任何事发生的准备。

         “听——啊—— ” Sergio双眼迷蒙，眼睛中的栗色像被溶解稀释开，触着酒杯的骨节微微颤抖。嘴张着吐出几个气味撩人的字眼。

         “我喜欢你。从加入国家队的那天就开始了。”

——TBC